燕郊女骑手为了患白血病的孩子,妈妈快跑

杨雨静在送餐途中。

央视网消息(记者朱春燕摄影王伟)杨雨静入职8天,已经请假两次了。作为一名白血病患者的单亲妈妈,杨雨静没有办法全情投入工作,也没有办法不去工作。

头一天晚上九点多回到家,杨雨静看到孩子已经熟睡,早上醒来发现他身上又起小红点,还头晕、恶心、想吐、嗜睡。已经进行骨髓移植3年多,杨雨静照看着孩子经过了一次次排异症状,但这次的情况似乎不简单。

一大早,医院检查,血常规、腰穿……检查报告要到晚上七点多出来。漫长的等待中,杨雨静几近哭出声。孩子被确诊为白血病这8年来,化疗、骨穿、复发、骨髓移植、排异,以及一次次借钱的经历在她脑海中重复。而另一个事实是,在骨髓移植后的5年内,复发风险仍然存在。

晚上拿到检查报告单后,各项指标属正常范围,杨雨静终于长舒一口气。

她开始自责,不该擅自作主给孩子停了每个月多元的免疫功能调节药物,不该早出晚归让孩子一整天见不到妈妈。

等订单中,杨雨静整理帽子。

“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尽早地还清债务,尽可能多陪陪孩子。”工作起来,她才发现,实现这两个愿望都需要时间。作为家里的顶梁柱,她与时间赛跑,但不敢拼命。

一路向西

从北京站往东40公里处是燕郊站,从燕郊再往东约13公里是大定福村。

近8年来,杨雨静从大定福村往西,带着患白血病的孩子奔走就医。

杨雨静辅导孩子写作业

杨雨静今年34岁,是两个孩子的妈妈,儿子11岁,女儿6岁。儿子小光在2岁8个月时被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。

“当时觉得天都塌了。”她记得,那是年9月10医院,本以为孩子只是普通的高烧,没想到被告知可能是白血病。影视剧里有太多关于白血病患者生离死别的故事,杨雨静不敢想她接下来需要面对的是什么。

杨雨静收集了一大叠单据,医院付款的账单和诊断证明。

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是一种恶性肿瘤疾病,化疗和骨髓移植是两种治疗方法,化疗是治疗儿童白血病的首选方法。人体内的血细胞来自骨髓及淋巴组织,因此在白血病的检查确认和治疗时均需要进行骨穿,即用骨穿针在腰部的髂骨处抽取骨髓组织。

9月11日一早,杨雨静办理完住院手续回到病房,看到七八个医护人员正为小光进行骨穿,小光哭闹挣扎,第一次的穿刺失败了。

“骨穿的针,有给牛打针用的针那么大。”杨雨静家里曾养着十几头牛,她见过兽医给牛输液,但这是第一次见到差不多粗细的针要用在两岁多孩子的身上,心疼不已。她请医护人员先退出病房,自己跟小光沟通,告诉他医生在为他“取身体里的小虫子,取完,他才能活下去”。

当医生进来再次骨穿,杨雨静征得医生同意陪护在侧,全程20多分钟,小光咬牙忍受,眼里满是泪水,她在一旁也是咬着牙,噙着泪水。

小光去小饭桌学习,出门后又转身和家人道别。

9月12日,医生告知化验结果,确认小光患有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。一场旷日持久的与死神争夺孩子的战争就此开始。

随后,小光开始第一次化疗,第二次骨穿,第二次化疗,第三次骨穿……每次化疗持续7天,约一个半月为一个周期,两个周期进行一次骨穿。

随着病情的变化,杨雨静带着小光辗转了廊坊市中医药、医院、医院。医院做骨穿的那次,医院规定家属不能在现场陪同。小光在病房骨穿的20多分钟,杨雨静坐立不安。

杨雨静陪着小光在院子里拍篮球。

从年到年,累计经过了22次化疗,多次骨穿、腰穿之后,疗程结束,小光身体状态趋于正常。

度过了一段短暂的平稳期后,年,不幸再次降临。小光身上出现了红点、脱皮——白血病复发了。在医院进行3次强化疗后,病情仍不见好转。

作为复发的、难治的B细胞淋巴细胞白血病患者,只能选择进行下一步CAR-T疗法,并做骨髓移植手术,或者放弃治疗。

CAR-T疗法是将人体的一部分T淋巴细胞分离出来,体外培养后再回输到患者体内,发挥杀灭肿瘤的作用。比起化疗的费用,CAR-T疗法和骨髓移植的费用要高得多。

杨雨静不想半途而废,选择继续治疗。

年到年的3年多时间,小光需要被更加悉心地照料,同时,他也受着身体多个器官排异的煎熬,以及不确定的再次复发的可能。

杨雨静带着小光和妹妹在玉米地。

从秋天到夏天,大定福村往西的道路两旁,金黄的小麦被收割后,秸秆边又种上了玉米苗,玉米苗由手指粗细长到近两米高,玉米苞戴上红缨,便又到了收割玉米轮种小麦的季节。

在大定福村长大的杨雨静本以为,人和植物一样,遵循着自己的生长规律,生老病死。但在8年前,小光被确诊为白血病之后,她才发现,原来生死之间会离得那么近,而她这些年能做的就是尽力把孩子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。

其实,杨雨静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治疗。与医生的谈话、病友圈的案例,都让她明白,人财两空是她要面对的其中一种可能。

而这些年为小光支付的治疗费用已经让她背了一身债。

杨雨静在接单。

小光确诊前,杨雨静是公交车上的乘务员。每月收入多块,由于时常请假带孩子看病,最终只好辞职。她并没有多少积蓄,面对高昂的治疗费,每一次选择继续治疗都要先四处借钱。

“筹到钱了,医院办理手续,去新农合报销,倒出点钱。”杨雨静保留着所有账单,元、元……每一笔金额的背后都是一次次生的希望,也是一次次筹钱濒临崩溃的绝望。

到现在总支出高达万,新农合报销了近50万,剩下的部分有父母帮着借来的、亲戚朋友的爱心捐款或网络捐款所得。

比起曾在网络上引起广泛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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